晚点名前的十分钟,苏晓总收到陆周递来的便签。有时是课堂重点,末尾画个歪歪的笑脸;有时写着 “食堂三楼新出的草莓羹,我帮你占座”。
毕业收拾书包,她在专业书里翻出厚厚一叠便签,最后一张是陆周的字迹:“第一次在军训队伍里看见你,就想把往后的日子,都写成给你的便签。”
风从宿舍窗户吹进来,便签轻轻晃,像那年夏天他递来的冰镇西瓜,甜得刚好。
自习室的桌肚里,藏着阿夏给我的笔记本。第一页是英语笔记,空白处写着:“你借我橡皮时,指尖碰了下我的手,我心跳乱了半节课。”
后来夹着食堂的饭票,背面画着小太阳:“今天你说我打的糖醋里脊好吃,明天还帮你打。” 毕业那天,最后一页多了行字:“教学楼的玉兰花谢了三季,我喜欢你,从第一季到现在。”
现在翻开笔记本,还能闻到淡淡的油墨香,像那年夏天他递来的冰镇汽水,甜得让人想起青春。